第93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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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……檄文发,天下哗然,惊疑者众,议论纷纷,……”
  视线落在这一段,一字一句缓缓看过,魏景捏信纸的手指关节泛白,他闭了闭眼。
  “夫君?”
  一只纤手覆在他的手背上,掌心柔软温热,魏景睁开眼,回握邵箐的手:“我无事。”
  他迅速收敛情绪,重新看一遍信报,食指轻点:“这密信有些意思。”
  说的是济王拿出来的这封“先帝密信”。
  既然这借口不错,那为何魏景邵箐二人乍闻都颇诧异呢?
  因为操作太难了。
  魏显顺风顺水登基,一年多了,你趁机造反才说人家是篡位的,就算只想糊弄不明真相的百姓世家,那你也得拿出有力证据来呀,不然谁信?
  偏偏济王就拿出来。
  他拿出的就是这封几可乱真的“密信”。
  凭什么几可乱真呢?
  因为其上盖了一枚先帝的私印。该私印先帝用了有十来年了,认识的的人还真不少。而他一崩,按制所有私印都会随葬皇陵的。
  先帝陵寝早修建好了,他一崩,梓宫扶进,陵寝就此封死,所有随葬品再不可能取出。
  假如这枚印鉴是真的,那还真能证明这密信就是先帝写的。
  济王发檄文的前一天,请了辞官归乡近十年的前御史大夫秦玢至济宁。秦玢此人,为官数十载,出了名的刚正不阿嫉恶如仇,亲自辨认过后,他认为这确实是先帝私印。
  这就有意思了,济王上哪弄一枚能以假乱真的私印?
  魏景可是亲眼所见的,他决定造反也就几个月前的事,不可能多年前就准备好的。
  夫妻俩对视一眼。
  邵箐轻声问:“你说,会不会是储竺?”
  储竺。
  背后的就是安王。
  ……
  时间回溯到一个月前。
  济宁,济王宫。
  亲自送了一头白发的秦玢去客院休息,济王魏钦折返外书房。
  他哈哈大笑,拍了拍储竺的肩膀:“幸而有先生计策,又及时寻得能人,否则哪能像如今这般顺利?”
  数月前济王下定决心举起反旗,当时确实打算用“清君侧”的名义的。这被清者,毫无疑问就是丁化。
  谁知没等他离京,这丁化就死了。
  真够烦的,这短时间内如何再找一个堂而皇之的借口呢?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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