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8、……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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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可她对项丞左,是真真切切有过喜欢的,她曾不止一次对他说过喜欢,如今那真心却被血淋淋地挖出来,丢在地上践踏。
  许是她的自尊心作祟,不想让自己如此难堪,她连质问的力气都没有,只得像只乌龟般逃避。
  回想这段日子,她自嘲地弯起嘴角,只觉得满心悲凉。
  客厅里的谈话仍在继续,她却再也没有听下去的勇气和必要。
  舒心忧抬起灌了铅似的双脚,在阵阵闷雷声中,六神无主地走出别墅区。
  手中紧紧攥着从超市买来的袋子,在脑中回想着这几个与她纠缠不清的男人。
  项丞左是为了她的骨髓;柳宿风把她当作别人的替身;庄际视她为解闷的性玩具;颜辞则是开口闭口“荡妇”的嫖客……
  和杜容谦是形婚,公冶析是她自愿配合假扮恋爱。
  尽管这两个都是她自己的选择,可被利用和戒备着她会真的心动时,她还是难以无动于衷,因为她心底仍渴望正常的、平等的友情,而不是这些难以启齿的关系……
  这样混乱不清的关系网,还真是不怪别人觉得她不堪。
  这么看来,与她有关系的这些男人,竟没有一个是摆在平等地位看待她的。
  当她还在烦恼自己混乱的感情会对不起项丞左时,原来他一直在陪她演戏;当她内疚地思考要怎样做才配得上他时,原来他是当成猴戏在旁观;当她因他而脸红心跳时,听到的却是最剜心的话。
  一幕幕往事如电影幻灯片般在脑海中闪过。
  其实她早该从细节里看出他并不爱她,项丞左见过她那么多不堪的场面,又怎么可能会对她心动呢。
  是她太过自以为是,把那些蛛丝马迹都选择性地忽略了,是她不留余地地喜欢上他,才会落到这般自取其辱的田地。
  她任由不争气的泪水滑过脸颊,走在马路上笑得凄然,引来路人纷纷侧目,皆是在看一个神经病的眼神。
  舒心忧对此毫无知觉,也不知走了多久。
  天空中的闷雷已转为淅淅沥沥的小雨,她仍无意识地向前走着。
  虽是初秋,可打在身上的雨点却如融化的冰水,寒冷刺骨。
  手机突然响起,是一条短信。
  她机械地点开:“心忧,你是说星影的那个项丞左吗?我刚打电话问我爸,他说那天他输光了钱差点被打,是项丞左恰好路过拦下的,后来我去接我爸,也是项丞左对他朋友说他手下有几个项目,建议我如果缺钱可以卖小说版权,只是可能会压点价……我当时不疑有他,觉得300万已经很高了,可是现在想想……心忧,不知道为什么,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”
  舒心忧把那条短信反复读了好几遍。
  所以一切真如柳宿风所说,都是预谋?
  可笑的是,她一直被蒙在鼓里甚至喜欢上他,并且直到此刻仍不愿相信,竟然从头到尾都是一场有预谋的精心骗局。
  颜辞、庄际他们对她的伤害,她倒没那么在乎,非要说,也只有讨厌和恨,但也只是因为他们的行为本身,而非情感上的背叛,因为她从未对他们上心。
  可项丞左……为什么偏偏是项丞左?
  她一直想不通自己是怎么上了柳宿风的床,还曾怀疑是自己喝多了跟着柳宿风走,或是柳宿风趁她醉酒带她离开。
  她万万没想到,竟会是自己后来喜欢的男人,在一开始就亲手把她送上别人的床,还若无其事地和她逢场作戏。
  不对,那时候她还没喜欢上他。
  所以,是她自己眼瞎,后来竟喜欢上了一个设计陷害她的男人,还曾天真地以为,他是她的救赎,是那个不嫌弃她有过不好经历的人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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