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夜凶铃(掐脖/求着被操/一边打电话一边操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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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洗完澡,拉窗帘,往招待所床上一瘫,抽烟喝冰可乐,得意之色尽显,大喊:“操,比他爷爷爽。”
  三年出差无规律的生活可窥见一斑。
  她从不主动来笠泽,除非拿刀抵在她脖子上同时公费报销。
  谁让她六年级、中学、高中全是在笠泽上的。开玩笑,笠泽,补习机构遍地走,名校附属多如狗,小孩刚睁眼课表都排到八十年后了。
  其实,向莺语户口不在笠泽,是借读,迟早要回燕平,混混日子得了。但耐不住被长住精神病院的老兵忽悠瘸了,某天一拍大腿:当战地记者。得,就这一念,好日子算到头了,从此就成了冷脸怪胎。
  哪怕她如愿以偿,去了传媒界的黄埔军校,她也不觉得进了象牙塔,那只是更大点的训练场,她必须拿到双学位,然后进通讯社。
  充实美满,心无旁骛——至少在萨达瓦被老乡裹成木乃伊伴手礼邮回来之前,是这样的。
  上学的时候也不是没有男的追,闹着要为她跳楼割腕喝农药,但男的么,都很脏的,非要说什么干净点,那大概是他们苍白的主题。
  直到那天喻纯阳一抬眼,潋滟如夏夜星河打翻倒灌,她咯噔了:操,感情我也是个棒槌,我也挺苍白。
  半夜向莺语让雷给劈醒了,窗帘“哗啦”被她扯开,露出外面毫无想象力的楼群——笠泽就这操性,白天热得反人类,晚上准下暴雨,憋不住尿的老天爷。
  睡了一觉也没看见有人给她发信息报平安,白把工作机给他了,丫压根不在乎。
  “司机没把你卖掉吧小喻。”她戳小号。
  扭头打开电脑网页,开始全方位键政,嚯!半天没看回复就七百多条了,里面啥物种都有,插科打诨、拍马屁捧臭脚、理中客条和稀泥、也不乏问候族谱互日父辈。各平台发表评论与公开意见是向莺语的小爱好,她一人成军,两小时能追着人家掐上百楼,总字数大约是本《羊脂球》吧,忘乎所以时,《变形计》也能给你喷出来。
  组织章程上是不允许的,但目前还没有领导对此发表过意见。
  她指节长弹钢琴似的,几乎是单手打字,边喝热水边笑。
  “叩叩叩”
  外头水泥森林在闪电里忽明忽灭。
  操。向莺语指头悬空,深更半夜的,闹酒鬼啊。
  既然放进招待所了,都是同僚,她面无表情地下床,几桶马尿灌下去就退化了,敢开历史倒车了,纯反动,等着吧,非得参你一本。
  她拉开门。
  猩红走廊上,当青年带着雪白的闪电气息向她看来时,她已经摘掉了眼镜,尽管已经定睛凝视,除了一道道光影在他肯定很惊艳的脸上流溢;除了一身湿身诱惑的睡衣——她几乎什么都没有看清。
  没想看更多,她直接把喻纯阳薅进来了,上手就撕他衣服,抢救落水儿童的姿态。摸上衣口袋,掏出一把钱,得有一百二;再摸裤子口袋,她的手机还在里头泡澡呢,还有她的宝贝环儿。
  是人是鬼先箍怀里再说吧。
  “不是,祖宗,您这是玩儿哪出啊?杀人杀累了就地洗洗是吧, 前台那帮美女就鬼迷心窍放你上来了,你怎么忽悠的?”
  招待所基本就服务他们社内部,前台擅长冷眼旁观,嘴严着呢。
  “我说来捉奸……人家就让我上来了。”他轻咳了几声,蹭她,身体颤栗。
  向莺语微笑,贴贴他,深吸骨头里将要腐烂的芬芳:“我特佩服你一点就是你完全不把自己当回事。下大雨你就老实趴窝里不行吗,信息不回,一照面儿给我来这么一出午夜凶铃。”
  “你害了谁了,这么心虚,”喻纯阳嗓子哑得厉害,“还说我没回消息。”
  向莺语一手开手机,还真回了。回了一长串:
  能用你这手机吗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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