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7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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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如他的目光,自始至终注视着同一个人,未曾有过一丝偏移。
  莫半知微微回头,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雪中,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脚印和蜿蜒的细细红痕。
  叙生向来是最安静省心的孩子,却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。
  他不可能一辈子以莫半知的姿态,在莫半知规划好的路上替他活着。
  终究还是父子,从无反目,只是选了不同的路。
  ·
  是夜,云都城的夜幕没有星光闪耀,孤月悬空,溶溶的像是一张深邃的大网,裹住了这座城池。
  满树的红笺,多是用红布条绑在树上便好,叠成那般精巧好看的却只有莫叙生。前些日子气候转冷突降的雪融化成水,已经将一些字迹洇染的模糊不清,秦不昼坐在树下,一封一封的拆开。
  离川寄不昼愿汝此生长乐无央
  离川寄不昼愿汝所愿之事终能实现
  离川寄不昼愿汝初心不改一如往昔
  叙生寄不昼愿汝荣耀加身斩破来敌
  ……
  不知不觉,酒坛子东倒西歪地堆了满地。
  叙生寄不昼愿汝傲骨一世长存
  叙生寄不昼愿汝征途曼曼修远为光
  愿为汝封疆愿吾得与汝并肩而行十一月半莫叙生留
  起初还是离川,到了最后全都变成了叙生。最后一封在秦不昼平静的注视中打开。秦不昼把酒坛子扔到一边摔碎,有些晕乎乎的,呆呆坐了一会儿,垂眼小声说。
  “叙生,我想你了。”他已经二十余天没见到恋人了。
  “再不回来,我就去捉你啦。到时候……我就把你关小黑屋里这样那样。就算你哭都不放开你。”再也不想放他走了。
  衣襟被酒水打湿,夜风拂过,似有些凉。秦不昼伸出手,茶金的眼里倒影了满夜的月,像要握住虚无。
  酒能入梦,皆是人传的虚名罢了。
  哪怕只是一碗水,想醉的人自然会醉,清醒的人始终清醒。
  ☆、98|5.26
  莫叙生先找了地方养好了伤,方才反回云都。
  不知为何,这途中格外不平,仿佛老天和他作对似的,遇上的山贼兵匪不计其数。但莫叙生不是普通的文人,尽管费了些力气,还是毫发无损地离开了。
  然而这还是让他在路上耽搁了许久,让莫叙生失去了最新的战事消息。
  所以原本打算完善了情报再去找秦不昼请罪的莫叙生,在云都附近听说秦不昼负伤的消息后,他几乎忘记了思考,立刻出示事先准备好的文书进入了云都。
  守城将军府别院中,秦不昼深深锁着眉头观摩面前的沙盘,手指在地形图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描画。
  近来的战势走向让他觉得很不正常,甚至有些诡异。分明自己几乎算到了所有细节,但胜利的代价却远远超出了想象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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