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0)(3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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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郑大人不认同,怎是小事!
  莫非还是什么大事?房丞相直接就丢过去好几个民生问题直接将众人砸成了哑巴。
  他扯了下唇角起身,手指随意的翻开一页,语气沉静平淡:秋日已至,冬雪将来,尔等与其在此揣摩这消遣的玩意儿是否别有用心,倒不如切实想想北方今年的冬日又要有多少冻死骨。
  众人一怔,纷纷惭愧起身。
  然房丞相只摆了摆手,他们黯然止言告辞,上表一事就此作罢。
  片刻后,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厮从后门出了丞相府,他绕了京城一大圈,才在天色将暗之时进了长安书坊。
  掌柜,可有刊载子固先生文章的书?小厮高声询问。
  有的有的,您来的巧,刚加印的《长安》,您摸摸,触手还热乎呢。掌柜的笑意盈盈。
  小厮欣然要了两本叫掌柜的找油纸包好,这天气沉闷,瞧着是要下雨了,麻烦你找东西给我将书包起来,免得湿了书。
  掌柜看了眼外头的天色虽然奇怪,却也是应了好,弯腰去找油纸。
  而小厮便在这时,悄无声息的将一封信放进了收读者信的木箱中。
  夜半,符谦提着灯笼匆匆找上友人家去,开门便苦笑道,果然不能作任何侥幸,你猜测的对,已经有官员看了书想要去告御状了。
  这次有丞相爷将人劝罢,那么下次呢?次数多了,总要生疑。符谦哀叹,又有几分可惜。
  他看中那位的才华,然这普天之下最不缺的便是有才之士,他更看重的是对方能将才华变现的能力。
  往后或许会有不少模仿其文风之人,其中必然有其成功者,这是历史发展的必趋性,不管愿意与否,都不可能避免。然而这世上终究只有一个止戈先生,入道者再多都无法撼动创道者的位置。
  或许会有人比他更具有商业性,或许会有人比他更具有文学性,又或许两者皆有的集大成者。
  然而不会再有人给他那种初见的惊为天人之感。
  那仿佛是困兽在黑暗里见到的一只萤火虫,其后的阳光、灶火再亮再温暖,也没有那一点萤火来的震撼非常。
  符谦感叹间,房观彦已经看完了信中的内容,他心态倒是要比符谦好不少,道,短期内没有下次了。
  新卷你不是已经在刊印了?比起阴兵卷结尾的神来之笔而言,偷生卷整体要中规中矩得多,独特的是题材。
  过犹不及,一张一弛,那位把控的很好。房观彦夸赞。
  符谦有些不忍直视道,我晓得他好,但你也不用这般见缝插针的夸吧?他又不在这,你夸给我听有什么用。
  房观彦没有回答,只是平静的过河拆桥,将符谦扫地出门。
  其实两人都猜得没错,按照正常来讲,周承弋紧接着要出的偷生卷很快就会打破这种舆论场面,错过这次时机,至少在周承弋下一部批判性作品出来前,都是不会再有人没事找事去上表此事的。
  但两人都只考虑了外因,却没人设想过内因。
  宁寿宫长鸣的丧钟并没有让周承弋多在意。
  先不说原主本来就与这位徐太妃没什么接触,便是他现在作为一个被幽禁的废太子,除了出于人道主义的表示惋惜之外,也什么都不能做。
  周承弋很快就就着钟声和隐约的呜鸣,重新投入到盗梦的大纲中去。
  他写完大纲,已经是夜半点灯时分了。
  殿下,该歇息了。长夏的影子被烛火拉长,投射在门窗上摇曳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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