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3)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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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小声警告道,这可是犯忌讳的事,你切莫同别人瞎打听。
  周承弋眨了眨眼,我晓得厉害,这不就找你来打听了。
  哥,他是谁?犯了什么事?周承弋问。
  周承爻沉默片刻,还是顶不住弟弟诚恳的双眸,挑拣的说了一二:
  那是房丞相长子房观彦,他人如其名是个当之无愧的天纵之才,年方十岁便在京中颇有名望,数篇策论文章叫人拍案叫绝,尤其是汝川兵败后,当街写就一篇《讨胡檄文》,颂之一段北胡蛮夷践踏吾萧国沃土,戮吾同胞百姓,鲜血蜿蜒如溪流,哀鸣凄凄铸鬼城,今亡者边,来日亡者你我也!今吾辈之人束手以待,何不直接献头颅妻女求以苟活!将朝中主和派喷的唾面自干。
  凡听者无不热血沸腾,几欲持锄头镐头上阵杀敌。周承爻回忆那时语气十分感慨,也正是因此才倍感惋惜。
  周承弋光是听着就觉得这人不是一般的厉害,那样的面相,还真看不出来原是个十级喷子这个是夸赞。
  然后就听他哥话头一转,只可惜命不好,摊上个房丞相为保他,差点自戕谢罪。
  后来此事如何解决的,我并不知晓,我的身体不说也罢。他叹了口气又补充道,我也是前几年他名气传至京中时,我偶然听闻,才知晓他拜入了唐公门下。
  周承爻除了吃穿用度都是皇子王侯级别的,身体原因让他没法有精力放在病以外的事情上,之所以会知道这件事情,还是因为实在闹得太大。
  摊上了什么周承爻没有具体说明,周承弋也无从猜测,能有什么事情在过去了这么多年后,叫朝臣们依旧悚然。
  总不会是谋反吧?
  那青年瞧着也才二十余岁,离而立之年远着呢,十多年前能写诗作赋骂骂人,但再牛x也搞不到谋反的层面吧。而且听他的檄文,这明显是个非常爱国的进步人士。
  听他哥的话,不像是自己犯了错,更像是被人连累了。
  可为什么房丞相没事呢?
  周承弋想不通,不过也没那么多时间给他想。
  他们要在祭天大典开始前,把那繁复隆重的衣服换好。
  被他们讨论的房观彦,此时也换了一身衣服,正打算低调的下山回家。
  唐鹤年吹胡子瞪眼的看着他,很是不满,突然说要来,露了个面又说要走,你倒是来去自由潇洒!
  不然如何?玉白的手指不紧不慢的将玉佩红穗理好,房观彦语气平淡的陈述事实,我身份那般敏感,留在这里平白受人猜忌。既然已经见到了偶像,自当离去才是。
  偶像是何意?唐鹤年疑惑问道。
  房观彦这些词汇都是从止戈先生的信件中学的,便是心中崇拜之人。
  唐鹤年奇了:竟还有能让你崇拜之人?是谁?
  不怪唐鹤年这般惊讶,实在是这世间少有能同房观彦相较之人,他少年时期取得的成就就足够叫天下大半文人无颜。
  房观彦虽然面上温和淡然,实则内心桀骜难驯,要不然这么多年,也只有符谦、裴炚、骆异三个好友。他们几人性情秉性皆相差甚远,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都是年纪轻轻就在各自领域都攀上顶尖。
  能让房观彦说出崇拜二字,可以想见又是一位惊才绝艳之辈。
  谁家的小二郎快说与为师听听!唐鹤年想要收徒的心思蠢蠢欲动。
  然而房观彦并不回答,他将玉佩重新系好,轻笑一声缓缓吐出一句,师父想知道便自己翻书找吧。
  唐鹤年当即嚯了一声,又不放弃,忽悠道,为师瞧这天色恐要下雨,你还是留下吃了晚饭再走罢。
  不了,徒儿还要回去看书,先告辞了。房观彦脚步平稳又匆匆的离去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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