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3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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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路上招呼了一个,问道:“出什么事儿啦?”
  “哟,小四啊。”对门家的王木匠被她拉住,回头就道,“你还不知道哇?官府逮到凶犯了,这会子正要开堂审案,大家伙儿都是过去瞧热闹的。”
  “抓到人了?”奚画登时愣住,怎么没个征兆,前些天不还见尚远一筹莫展的么?
  “是哪个?”
  “啊呀,就是住银铃儿隔壁的那个秀才嘛。叫做……叫做秦书的。”王木匠言罢就摇头叹气,“我说嘛,这事决计是外乡人干出来的,咱们城里头的,哪个有心下这么狠的手?”
  “秦书?秦先生?”奚画又是一愣。
  “对,是叫这个名儿……不跟你说了,我先去了啊。”王木匠连手里的活计也顾不得放下,随着一拨人嘚啵嘚啵地就往府衙方向跑。
  秦先生就是那个采花贼么?想想他的确有嫌疑,不过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才对。
  奚画在原地来来回回踌躇半晌,最后下定决心。
  “不行,我也要去看看。”
  *
  平江府府衙公堂,庄严肃穆。正中一副红日出海图,气势巍峨,十分精致。堂上左右竖着“肃静”、“回避”两块牌面,一干捕快规规矩矩立于两侧,手持堂棍,表情肃然。
  那平江刘知府则坐于高台案后,神色微凝,头上一顶乌纱,帽翅儿还在上下微动。
  衙门口挤挤挨挨围了一大群的人,等奚画拽着关何跑到这边时,早就没了好位置。然不寻个清楚之地如何能看得明白?
  她咬咬牙拼了命地往前蹭蹭蹭,奋斗片刻,总归是站到最里边儿。
  刚喘了口气儿,一抬眼,便见那跪在大堂上的秦书。
  他背脊挺得笔直,布衫整洁干净,只是发丝略有些凌乱,约莫是被押来时挣扎所致。
  耳边乍然听那惊堂木一响,一干捕快即刻喊道:威武——
  “堂下何人,报上名来!”
  “草民秦书。”
  “大胆刁民!”啪,惊堂木又是一打,刘知府横眉冷目,说道,“近日来我城中多桩采花掏肝案,可是你一人所为?有无同党,速速招来!”
  秦书猛然颔首,当下呼道:“大人,草民冤枉!”
  “哼,你还敢喊冤,证据确凿,我看你如何狡辩,来啊!”刘知府一声令下,便有人呈上一枚物件,秦书皱着眉瞧着那一方沾血的手帕,神色未变。
  “秦书,这绣帕乃是在你房中寻到的,你认是不认?”
  他咬了咬下唇:“是,不过……”
  话还没说完,刘知府就厉声打断:“这是沈银铃的帕子,你知是不知?!”
  他犹豫了一瞬:“知道是知道,可……”
  “既是知道,事到如今,你还有什么话说!?”
  秦书抱拳拱手,正色道:“大人,此物并非草民所有,定是有人想要陷害草民!”
  “可笑!你说是陷害,那我再问你几个问题。”刘知府不紧不慢地捋了捋胡,冷眸一扫,沉声道,“你可是一个月前来平江府的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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