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节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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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把怀里的人放在马车的床褥上,烦闷地深吸一口气,整理好面上的表情,回身轻笑。
  “七哥。”
  “九弟仁爱,对待受伤的下属也如此的亲力亲为,倒是和父皇少年时一样呢。”
  虽然脑中昏沉,但还是能将这些听得一清二楚。
  舒刃心里轻嗤一声,你倒更牛逼,不仅能乱扣帽子,甚至还能看到你父皇少年时什么样。
  对怀钰说的话,怀颂依照往常一般,装作听不懂的样子,吃吃笑了一声,桃花眼笑得弯弯的。
  “九弟也都是向七哥学的,七哥平日里教导得好,这京都城的将士们皆唯七哥马首是瞻,九弟惭愧。”
  紧张地看了眼宫城周围的侍卫,怀钰心中怒极。
  他倒以为这个整日被皇后关在内宫里的九弟当真是个好捏的软柿子,没想到竟和他那做太傅的外祖父一样牙尖嘴利,极为难缠。
  状似不经意地将怀中包裹露出一角,怀钰打开扇子轻摇两下,“天色见晚,九弟早些回府换身衣裳吧,这江南一行舟车劳顿,实在是辛苦。”
  视线顺着怀钰刻意的动作扫到了那抹熟悉的花纹,怀颂低垂了眼睛,心中苦涩。
  “多谢七哥惦念,九弟这便回府。”
  果然父皇还是倾心于他怀钰,自己辛辛苦苦去江南,为了搜寻怀钰私吞军饷的证据,几乎在城外被突袭致死。
  而他这位向来号称仁爱帝王的父亲,却将他孤注一掷的资本就这样原封不动地交还给了怀钰。
  属实可悲。
  余晖横照,暮霭沉沉。
  进了府门,怀颂一路将舒刃抱回兰苑,抬脚踹开卧房门,迎面便撞上了穿着暴露,正要走出房间的云央。
  “王爷!”
  看到自己的心上人一身血污,云央惊呼一声,又觉失态,迅速跪在怀颂的身前。
  本就心烦意乱,看到她如此着装,心下更是烦躁,怀颂哼了一声,越过她走向床榻。
  “哥哥怎么了?”
  没听到叫她起来的吩咐,云央也不在意,径自起来疾步走到床边,眸中难掩担忧之色。
  怀颂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,没做回答,从肩上取下谷太医的药箱,抬手便要掀开舒刃的衣裳。
  刚放松一点的舒刃被这个动作惊得瞬间又精神紧绷,冰凉渗血的指节按在怀颂修长的五指上。
  “殿下……别,别叫血污……”
  对小侍卫这一套话听腻了,怀颂也上了脾气,将那药箱朝着地上一掷,里面的瓶瓶罐罐滚落在了地上。
  “随你!”
  “王爷,奴婢来吧,奴婢会照顾好哥哥的。”
  云央温软地捡起药箱,语气轻柔可人,虽是在与怀颂讲话,却连眼皮儿都未抬。
  用眼刀剜了云央成百上千次后,再反复交待她该如何用药和包扎伤口,怀颂这才不甘心地离开了小侍卫的卧房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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