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卷(19)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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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于是只好风平浪静地再与他推拉几句,便将这来者不善的小皇帝送走了。
  裴野走后,殿内顿时静了下来。
  似乎是觉得这屋子里有些闷了,坐榻上的贵妇人忽然有些胸闷,她抬一抬手,而后道:把香熄了,开开窗子,闷得慌。
  杨松源立即去照做了。
  微风挟着雪腥味吹进屋内,顿时冲散了这屋子里沉沉的熏香味。
  太后深吸了一口气,随后又吃了口热茶,这才将方才那一口气缓过来了。
  太后杨松源有些担忧地问,可要奴婢去请位太医过来?
  不必大惊小怪,太后说,要是传到皇帝耳朵里,指不定要以为哀家这是心虚到六神无主了。
  她顿了一顿,紧接着又道:裴、野,倒是哀家轻看了他,竟让他不声不响地扳倒了一个荣登德,还追究起了当年的事儿,他这是想做什么,废了哀家这个太后,再追封他那个命贱的生母吗?
  她全然没了方才裴野还在时的那副好脸色,撕开了那高贵端庄的表象,下头藏着的是不加掩饰的怒意。
  杨松源缩了缩脖子,劝慰道:太后息怒,圣人他才多大啊,哪里敢有这样大的主意?想是那崔阁老背后教他的
  崔阁老?你是真蠢还是假笨?太后打断他,就算荣登德那事儿有他在背后教唆的功劳,可他前朝的手能伸到后宫来吗?
  太后现下简直是一口怒火堵在心头,出不去,也下不来。
  杨松源虽然才在太后身边待了六七载,但到底是从她还是皇后时跟过来的,再加上先帝患病之后,踏足后宫的次数更是愈发少了。
  寂寞夜里,他与太后推心置腹的日子数都数不清,所以很知道关于裴野生母的这桩事儿。
  也正是因为知道,他就更不明白太后为何会为这事这般上火了: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,当初的人证物证也早已入了土,即便是圣人心有疑窦,那也是和尚的脑袋没法儿。
  太后默了默。
  她倒也不是怕这事儿东窗事发,这都是死无对证的事了,对她也造不成什么威胁。
  她只是生气,气这亲手养大的儿子竟敢这样对她说话,这样不服管教、以下犯上。
  杨松源是最了解这太后不过了,只转念一想,便懂得了她上火的缘由,正要出言再劝慰一番,却听她忽的又开口问道:松源啊,那两个孩子在大明宫待的怎么样了?
  还没机会调去御前,杨松源诚然道,不过安顿得不错了。
  让他们找个机会,把那白毛小畜生弄死。
  杨松源楞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她是在说那小猫儿。
  他既不服管教,叫哀家生了气,太后不紧不慢地说,那哀家便摔碎他的小玩具,也叫他伤一伤心。
  杨松源颔首:是。
  *
  作者有话要说:
  第二十八章 臭皇帝,又捉弄我!
  天光乍破, 橘金色的日光从皇城半边的天际徐徐抬起,又斜斜地撒向大明宫一角的假山造景上。
  公公找我何事?曹四郎头微低, 一副恭顺模样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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